Monday, April 12, 2021

長輩接二連三過身



人到中年,送別長輩,似成常態。
年初,照顧一哥的姑姐,久病纏身,終得解脫。
3月中,初中同學 Ida 的媽咪,因糖尿病離世。
今早,媽咪告知大舅母已於 4 月初過身,昨天,大舅父亦隨她而去。

以前,我會為了心愛的小鳥、烏龜逝世,傷心不已。
今日,明知這些都是人生必經的階段,仍然會欷噓。

爸爸過身時,我花了近3年時間,才能接受。當時每次去探他,都會看著照片哭個不停,晚上不時夢見他。直至姨甥柏霖出生,媽咪開始重展笑顏,加上一件又一件大事出現: 東尼失業、偷拍親友出浴、出軌、和Carol有了孩子、我們離婚,震憾力更大,我才發現原來做人要向前看。

一哥的姑姐,我素眜謀面,只知道她是一個很善良的人,年老時已不太認得人,加上長期病患,終年在家。

Ida 媽咪很開朗,但之前患乳癌,身體狀況已大不如前。加上飲食一向隨意,糖尿病一直沒有好轉。聽說她走得很安詳,Ida 和妹妹Sharon都伴在床側。

大舅母眼高於頂,連拜年都不肯去探訪外婆。她一直嫌棄外婆住公屋,不是有錢人。外婆每年都長途跋涉,出大角咀拜年。有一年,我們去完外婆家拜年,一行十幾人,連同二姨、三姨、四姨、五姨、二舅父,幾家人一齊去大角咀拜年。大舅母在同層鄰居家打牌,連過來打招呼都省掉。當知道爸爸對我寄望甚殷,將所有資源,都留給我讀書,希望供我讀大學時,她冷笑: "唔係個個都好似我個仔,讀書咁叻嘅。都要睇吓自己咩資質。"

大表哥是醫生。他成不成功,我不清楚。可是,外公出殯,他留在外面走廊,不願意進來。而且,他在外面談笑風生,嘻哈大笑。我好奇問他: "爺爺死咗,你唔難過咩?" 他回應:"喺醫院,日日都見好多人死啦。佢只係其中一個。人老咗,就要死。"

大舅父雖然不是外婆親生,但外婆思想傳統,認為大舅父是長子,大表哥是嫡孫,所以一直對他們關顧有加。他非常寵愛大舅母。因為大舅母不喜歡出身低微的外婆,也不喜歡大舅父探望外婆,大舅父極少見外婆。

這些一年都見不上一次面的親戚,說實在話,我並不特別難過。只是,有點欷噓。同時,也擔心媽咪,還有一哥爸爸、阿姨的健康。一哥的爸爸,最近水腫得非常厲害。以前我的爸爸也是這樣。醫生說,爸爸的心臟功能衰退,導致水腫。不知道一哥的爸爸,是甚麼情況。可是,情況已經維持多月,實在不容輕視。不過,長輩總是有自己的想法。我們這些後輩,只能尊重、理解。

至於我親愛的媽咪,只要她身體健康,喜歡登台唱粵曲也好,去旅行也好,都隨她意。就算她想再婚,我和妹妹應該都不會有異議。她和爸爸相隔十三年,爸爸剛退休不久,就撒手人寰。媽咪至今只有幾根白頭髮,臉兒總是粉紅粉紅的,如果肯減減肥,肯定還有市場。你看,四姨的丈夫,只比我年長一兩年,他們姐弟戀,年紀相差十幾年,就知道家族的良好基因。

但願大家都能夠珍惜眼前人,活著時,好好陪伴。關心,要及時。千萬不要在他們離開後,才傷心、後悔。而對愛你、疼你、寵你的親人來說,你好好生活,就是對他最好的報答。他一定想你過得幸福、快樂。

4 comments:

  1. YouTube 蝸牛仔梓鍵 就是最懂得好好生活,珍惜這短暫相聚時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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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剛看了一下
      他似乎很喜歡烹飪
      身體狀況不影響他享受人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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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. 最近睇了尋人記,蝸牛仔,真有些欷噓。
    的確, 人應該要向前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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